明日又天涯(九)

    老比丘離開了八年掛搭之地,沒有被在家俗人趕走,卻為同道比丘所不容;照理他應該感慨萬千,然而,他卻是灑脫自在,領著弟子們,到台灣的西海岸,在彰化的一個僻靜偏遠之處,得洪姓皈依弟子之大力護持,以開山創業的精神,埋首奮鬥,全力經營;三數年後,終於安定下來,有了學教兼施的道場。

  • 文:通訊教官出處:應佛之印期數:207期 2006年 9月刊

老比丘離開了八年掛搭之地,沒有被在家俗人趕走,卻為同道比丘所不容;照理他應該感慨萬千,然而,他卻是灑脫自在,領著弟子們,到台灣的西海岸,在彰化的一個僻靜偏遠之處,得洪姓皈依弟子之大力護持,以開山創業的精神,埋首奮鬥,全力經營;三數年後,終於安定下來,有了學教兼施的道場。

說到洪姓皈依弟子,更有一段非常因緣。

原來,彰化大城鄉這個地方,百姓皆事神道迷信,盲目求神問卜,用來處理命途疑難,往往造成許多悲劇;有鑒及此,洪氏變賣家產,請得一位叫慧嚴的尼師,創建一所純佛教的正信道場。雖然,開始所做,不盡人意,建造了一間殿堂,加以不願緣化籌募,難免拮据;但是,自古以來,願力功德不可思議,由於一本「禪林寱語」的因緣,得識了他所崇拜的禪門頭陀行者,也就是本文中的老比丘;經洪氏與慧嚴尼師的要求,二人同時皈投門下,成為學佛門頭最是親切的法眷。也因此,老比丘得此善緣來到了大城,為教為法,從事建設工作。

原本,僻居海隅,與世無諍的老比丘,有心與外界絕緣,一心皈命,課徒自修,把自己在軍旅中積蓄下來的資財,將古嚴寺作為限度的建築,他的構想是能使常住安定也就夠了;所謂避風遮雨,住之知足,粗茶淡飯,食之味香,布帛染色,衣之禦寒,達到「清淨、莊嚴、淡泊」的標準,色身不至受損為目的,也就圓具了僧伽的正常生活!

然而,那位趾高氣揚的年輕比丘,似乎傷害老比丘之心意猶未足,居然繼續不斷的對世眾生,包括他所有舉凡接觸的人,大事造謠毀謗,無所不用其極,似乎不趕盡殺絕,誓不干休的樣子!的確,想不通他究竟為了什麼?令人百思莫解,彼此之間,毫無關係;老比丘既不追名,也不逐利,更不與之爭徒爭供養!再說,如老比丘所具之五明十德,三學莊嚴,和那些見聞知識,文武智才等條件,莫說他此生望塵不及,即使再經三大阿僧祇劫,也休想與之相較!他為了什麼?如果說真有幕後的唆使者,事實上可能還是x聖法師的導演(傑作),因為那位比丘正是x聖法師的法子。

又說:「自古至今,魔眾道寡,道堅魔弱;只要佛道常住心念之中,最後宿處,當歸兜率內院,誰也奈何不了!」
對付惡人,應以默擯,老比丘沉寂,正是依教奉行;何況菩薩行者,不離六度行門,修持四無量心法,原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! 

經典中更有數不盡的範例:
如:舉火燒天,仰首唾涎、送禮還主,忍辱仙人等等;佛陀生平如此,吾輩學佛弟子,何德何能,當不例外!否則,所學何事?能不慚愧麼!

老比丘住於心安理得的境界,一本初衷,正勤精進,默默地,為教為法而耕耘;雖然,可畏的言傳仍多,但他認為「謠言止於智者」,教界佛子,仁心慈德,眼光雪亮。何況有緣虔信佛法的仁者,應該是意念清淨,思想純正,心性潔白的聚合群,不會為一些近似癌細胞的敗類所迷惑;尤其是兩表面看起來冠冕堂皇的份子,以佛法換取享受的獅蟲,應該可以辨認清楚,一目瞭然,若明鏡照妖,招彰如揭!因此,老比丘甘做病貓,坦然不動,靜觀佛智法海,深究向上工夫;立八風凜冽的環境,驗個己弘願的實行,修之學之,無畏於任何的橫逆,一重重,突破道的障礙!

老比丘挺立著,亦如他堅挺的信念:「只要自己不打倒自己,誰也打不倒他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