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／智惇　

出自雲老禪師父的《禪的轉句》

21. 向虛空學習

問：如何向虛空學習？

答：無生法忍的修養！

云：虛空何來如此修養？

謂：無量功德海。

云：牙牙學語，不知所云！

謂：漫天風雲雨霓、日月星辰，虛空無不包容；有時晴空萬里，漫天一無所

有，卻也從不孤獨寂寞。座下！您說修養如何?!

云：高見高見，但不高明！

謂：於意云何？

云：畢竟虛空不會說話！

謂：座下可忘了，無聲勝有聲?!

轉句：靈山會上，世尊昇座不語。文殊言道：世尊說法竟。

      大德！會了多少？靜慮之。

１、向虛空學習

虛者不實，空是從有的突破之謂，整句意義：謂從不實的有中，認知、了別，在不斷的非實非有中，不斷篩檢，從中有所發現，是因，是緣，是自然的一些為什麼？再突破到空無所有，而又非因、非緣、非自然的妙有，這就是「向虛空學習。」

２、問：如何向虛空學習？　答：無生法忍的修養！

談佛法不要忘了每個人的自我，不然「信佛、學佛、可以成佛」，所為何來？如果是為了「了生脫死，與道相應。」就要有修養，修養不是胡思亂想或是依賴某法師、大德、大師、上人等，至於善知識也是給你一些啟示而已，如果你想有所領會，必須自己親自去體悟，不然若只依賴法師、大德、大師、上人，所學習的成就最高也和他一樣，他還是一個人，要吃飯、有煩惱、會生病。

所謂“無生法忍”的修養，那不是一味依賴就可以。是從自己日常生活中，身、口、意上調理而成就，無生是從有生而來，所謂生，是由因與緣和合無而有，“有”而能明了安忍，可謂“無生法忍”，如果生已立刻就滅，中間沒有過程，就無法忍可言。所謂生的法忍，舉例言之，母親臨盆會產子或產女，小傢伙在娘腹中拳打腳踢，母親當然會痛，可是這痛是歡喜的痛，因為生子女是她的願或者希望，這就是以苦不以為苦，還不屬於無生法忍，勉強言之，也可說為無生法忍的樣子！要如金山活佛妙善大師在緬甸，在赤道中午拜經塔，手、肘、臂、腳、膝蓋皮裂肉腐而且長蛆，依然自在、那才是將臭皮囊視為身外之物，這是有生而無生法忍的修養。

３、云：虛空何來如此修養？　謂：無量功德海。

功是力量，德是修養，這個無量功德海，以如來藏而言，如來藏不同於阿賴耶識，如來是“如是來，如是去”，自在灑脫，所藏染淨俱無，是真如之性，如如不動，常、樂、我、淨，般涅槃的境界，是無量功德所修成者，謂之無量功德海也，阿賴耶識是以唯識學的第八識種子藏而言，是無始以來造作諸業的種子，隨著根身依之而俱生，基於宇宙、人生是相互對待而建立生命，第七末那識執之為內我，宇宙、器世界是色法。

４、轉句是對：「云何牙牙學語，不知所云！」而道說。

５、謂：漫天風雲雨霓．．．．．．座下可忘了，無聲勝有聲。」含藏有另一種柳暗花明又一村。所謂絕處逢生，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「勢」的力用。

６、轉句：靈山會上，世尊昇座不語。

謂：漫天風雲雨霓，日月星辰，虛空無不包容；有時晴空萬里，漫天一無所有，卻也從不孤獨寂寞，座下！您說修養如何!?──這就是世尊昇座不語。佛法內涵其大無外，其小無內，不是用語言所可以說，然而不可以說，仍然有其方便，所以世尊住世四十九年，一直在說法，但不在語言文字上，三藏十二部都是世尊留下的法，但法在哪裡？法不在文字上，「依文解義三世佛怨」，這就是昇座不語，唯一時、相契。

７、文殊言道：「世尊說法竟。

文殊乃七佛之師，才有如是與佛相契、頓悟，靈山會上世尊拈華，摩訶迦葉微笑，世尊藉華而說法竟，亦乃唯一時、相契、頓悟也，數年前第一次在護摩壇，老和尚行法，智惇當時經四個多月風雨無阻每天朝山一次（僅有一次颱風樹倒路斷，停止一次），在老和尚行法前一天，也是朝山最後一天，師父賜給我一個手勢，至今數年，我還不能參透法在哪裡？還在似是而非中打轉，可見凡夫如我，非要數十年或有參透之可能耶！師父曾說：「我以禪為修學的生死法門，但我門下卻無一人學禪。」何以故？惇按語曰：『禪通三藏十二部，故不立文字，是以禪師必精通三藏十二部，才有從漸修中而達於頓悟，此乃數世根機紥實的修學成果有以致之。所以世尊昇座不語，文殊道「世尊說法竟」，其轉句：「大德！會了多少？靜慮之。」這才是選佛堂內禪修的真頓悟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