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文:通訊教官出處:應佛之印期數:202期2006年4月刊
老大居士作了晉山前的安排之後,第三天便是晉山的日子了。
老大居士作了晉山前的安排之後,第三天便是晉山的日子了;如此極盡奢侈與浪費的做法,如果以「沐猴而冠」來玩兒把戲,倒是一場叫座的好戲;可惜的是,排訂在清淨莊嚴的佛教晉山法會中,則所招惹來的譏嫌之果,難免是屬於不堪設想的。
有誰還會聯想到因果問題?!
這天,山上車水馬龍,熱鬧非凡,加以適逢星期天,原本遊客較多的日子,如是造成人擠人的現象。以往,山上的香期,像正月、二月、六月、九月四個朝山進香的時刻,人擠人的熱潮,總得延續一個星期左右,所謂南部火山,赤山,崗山三大岩,香火之盛壓倒全省。
雖然,人潮熙攘,車式繁雜,行香鬥陣,獅龍較技,盡逞所能,和那些乩童神轎,各顯本領;但從來秩序井然,和睦歡暢,一片祥和之氣;緣為善男信女,悉皆以虔誠而朝山,以熱忱而進香,尊重恭敬,維護莊嚴;即使多少迎賽會的作法,於清淨的佛教來說,不如法的地方,顯得不倫不類;卻也以奉獻心意,竭盡布施為前提。而這天山上的晉山典禮,人不滿三千,卻請來了武裝警察,便衣刑警一大堆,對外宣為維護治安;當然,這本是無可厚非的事,唯有一點,卻令人百思不解;那就是為什麼特別交待便衣刑警,監視這個苦哈哈的老比丘?!為什麼?記得未行典禮前,老大居士曾與他作個一次長談,清晰的記得那次的談話,有如下的內容:「我是xx的護法,為了來整頓此一寺院,希望你不要多管閒事,也沒有人指望你幫什麼忙,只要聽話就好了!」
老大居士忘了他是三寶弟子,說話的口氣充滿了官僚語氣;當時,他的心裡頻添許多疑問:
第一、在家居士,護持三寶,為什麼強調是xx人的護法?
第二、常住寺院,各盡本份,他只是一個掛搭者,從來不管閒事,也無有閒工夫去管閒事,即使是管,也輪不到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來教訓他!
第三、他從不曾提出什麼要求,也沒有以討好的方式,表示從旁協助等言語。
第四、只要聽話好了!阿彌陀佛!這是什麼口吻?什麼官腔?他忘了自己是什麼?站在什麼樣的立場說話?
雖然,他有許多疑問,也有許多氣惱,更有許多委屈;但是,畢竟他是一個菩薩比丘,有絕對的慈悲心去愛憐每一眾生;因此,他僅僅作了這樣的回答:「放心!他做他的住持,我住我的清單,河水不犯井水,應該相安無事!」
循常理說,派便衣刑警監視,他們沒有任何值得耽心的;何況他從來沒有說過不歡迎大老居士的乾兒子,事實上也沒有權利或義務表示歡迎或不歡迎!
晉山典禮結束後,午齋過了,警察單位的某秘書,衷心裡似乎有些過意不去;待到客人走的差不多了,進了他所住的寮房,特地告訴他說:「老法師!今天治安單位派員來這裡,主要是為了xx鄉的派系問題,我們得到情報,對立派的人找了很多流氓,打算今天晉山典禮中要鬧事,請老法師不要多心。」
呵哈!妙極了,原來還有許多內幕!不過,他仍是忍不住問了一句:「為什麼派人監視我?」
「我也是個佛子,不是監視老法師,而是請教佛法。」
如此說來,又還能說些什麼呢?
晉山的熱鬧過去了,緊接著是新住持的所謂整頓;首先,把寺中原先的書記,出納,庫房全部更換他帶來的人,至於當家,知客,維那三洞口,加上住持一共四洞口,全由他一肩承擔;其餘採購,照客,菜頭,飯頭,園頭,雜物等,仍舊由原來的常住分別作務,這就是權與利的整頓;後來幹了不到三年,虧空常住達七十萬之鉅,不聲不響的蹓單走了。
其次是第二步整頓,非作務人員,一律要著「太虛褂」;也就是現今所誤稱的羅漢褂;每逢單日講經說法,規定常住不得缺課。
這種措施說起來並不新鮮,該寺自從老比丘掛搭之後,便一直過著這種僧伽的本份生活;當然,加以強調並非壞事,他也非常擁護,何況,在常住來說,他一直擔任著導師的職物;雖然打他進山那天起,就從來不曾承認此事,甚至還告訴別人,能讓他留下來,是可憐他無處棲身,勉強給他一碗飯吃;說得那個一點,就算是餵條狗好了!可惜,不到三個月,連認定的一條狗也容不下了,居然發動他的乾爹老大居士,輪番施展「軟硬」招式,一直逼迫離寺下山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