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文:編輯部出處:高僧傳略記期數:261期 2011年9月刊
實叉難陀(西元652~710年),漢語稱為學喜,唐朝于闐(新疆和闐)人,以專研大小乘佛學,和兼通外道論典而著名。
實叉難陀(西元652~710年),漢語稱為學喜,唐朝于闐(新疆和闐)人,以專研大小乘佛學,和兼通外道論典而著名。
武后則天崇信佛法,推重大乘菩薩法,以舊譯《華嚴經》不甚完備,而聽說于闐有完備的梵本《華嚴經》,遂派遣使者去求訪,並聘請譯經者。實叉難陀便以此因緣,帶著《華嚴經》梵本來到京城,於證聖元年(695)在洛陽大遍空寺重譯《華嚴經》。
武后很重視這譯經工作,乃親臨譯場,並為之作序,親題名品。由南印度的菩提流志和留印回國的義淨二人,同讀梵本,參加筆受、證義的有弘景、圓測、神英、法藏等,綴文的為復禮,於聖曆二年(699)譯完,共計八十卷,即一般所稱的《八十華嚴經》。
久視庚子年(700),武后親臨潁川三陽宮,下詔請實叉難陀翻譯《大乘入楞伽經》,並親自為之作序。在此期間,師又譯出屬於華嚴部的《入如來智德不思議經》、《如來不思議境界經》和《普賢菩薩所說經》各一卷,屬於寶積部的《文殊師利授記經》三卷,屬於大乘律部的《十善業道經》一卷,屬於祕密部的《觀世音菩薩祕密藏神咒經》等經,共有十九部,一0七卷。
長安四年(704),師因母親年事已高,欲回家探視,上書兩次,終於准許,敕御史霍嗣光送至于闐。唐中宗即位後,再次邀請師到長安弘法譯經,景龍二年(708),師再次來到長安,中宗親自到開遠門外迎接師,整個京城的僧團,也都上街參加歡迎儀式。中宗下敕,請師騎著青象入城,住在大薦福寺。
師這次來到長安,尚未進行翻譯的工作,就染上重大疾病,於睿宗景雲元年(710)十月十二日,右脅累足吉祥臥而示寂,享年五十九。皇帝下詔,依外國儀式安葬。十一月十二日於開遠門外古燃燈台火化,薪盡火滅,其舌頭尚存不壞。由門人悲智、帝派遣歌舒道元,護送其遺骸與靈舌還歸于闐,並起塔供養。後人又在火化處,建七層寶塔以為紀念,稱為華嚴三藏塔。
師所譯的《華嚴經》和《楞伽經》,都是當時所公認的要典,之前所譯出的版本,不是篇幅不全,就是文義不備,不能令人滿意,所以須得重譯。其中,晉譯《華嚴經》,經本雖來自于闐,但全經只有八會、三十四品,而《八十華嚴經》則為九會、三十九品,就更覺完備了。
又新譯的《楞伽經》,梵本的來源不詳,與劉宋求那跋陀羅所譯四卷本對勘,經首多出〈羅婆那王勸請〉一品,中間又多出〈無常〉、〈現證〉、〈如來常無常〉等六品,末又多出〈陀羅尼〉、〈偈頌〉二品,計有十品、七卷,比四卷本詳盡許多。據武后所作經序謂,此譯本「討三本之要詮,成七卷之了教」,似乎所根據的梵本不止一種。因此,師所譯的《楞伽經》是比較完備的。
以師的譯經時間來說,是在玄奘新譯流行已三十年之後,本應該受到新譯的影響,但師的譯文以簡約順暢為主,傾向意譯,和舊譯更為接近;甚至許多法相名詞,在當時已有比較正確的意譯或音譯的,反而不採用,而仍沿襲羅什以來的舊譯,如:文殊師利、維摩詰、兜率陀、由旬、塔等。因此,師所譯的《華嚴經》,在譯風上完全是舊譯的延續,《楞伽經》也是如此。這當然和當時參加譯場筆受、綴文者的喜好有關。這種傾向舊譯的方式,形成師譯經的特徵,並影響後來的翻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