〈假如〉的回響

    在《千佛山雜誌》282期讀到一篇「非一」以〈假如〉為題的短文,如同談論「唯識學」而誤以為是「先唯後識」一般,阻礙了「開拓新思路」的契機。

  • 文:編輯部出處:徵文廣場期數:283期2013年11月刊

文/鐵頭

 

在《千佛山雜誌》282期讀到一篇「非一」以〈假如〉為題的短文,如同談論「唯識學」而誤以為是「先唯後識」一般,阻礙了「開拓新思路」的契機。

該文的第一段說:『有人給我出個題「假如出生那一刻,我們就錯了…。假使出生那一刻,我們就闖禍了…。」意念觸發之下,如是應答:「假如 … 假如 …」好題目!用冷水沖沖大的可以的頭(這裡是冬天,夠冷的),再摔摔,閉眼扯脖子,對自己大吼一聲:我這裡沒有「假如」。 吼完了,深深地吸一口氣,再緩緩呼出,將思惟投入到「假如」的暢想中。』

第一段是開宗明義,「非一」在此首先申明自己的「先唯」(我這裡沒有「假如」),接下來的「後識」(吼完了,深深地吸一口氣,再緩緩呼出,將思惟投入到「假如」的暢想中)全在鞏固自己的「所唯」,導致思惟的結論(末段)一如自己「所先唯」的。這種「先唯後識」的結果,造成「原地踏步」,不能「開拓新的思路」。老和尚一再警告我們要「先識後唯」,如果我們一開口就認為自己是對的,接着的思辨都在証明自己是對的,那還有「突破」的機會?

從第四段中可知「非一」已從老禪師那裡吸收到「修行的道理」,很可惜他以「無需筆者贅述」一語帶過。雖然他明知『更有修養者可以在突破中展現未來的「假如」性。』卻放棄從這裡開拓新思路,反而扯脖子,對自己大吼『我這裡沒有「假如」。這和道的修養沒有關聯。』這種推翻自己知見的矛盾結論,正是「先識後唯」造成的危機,固步自封的結果是白作了一次止觀。

老和尚說「任何事都可以參」,又說「想那些概念式的及掌握不住的,叫做妄想雜念」。「一度止觀」的「止於一念」是思惟一個問題;而這個問題又必須是自己有興趣(契機)的。過程中的「非想」多屬「妄想雜念」,需要「砂汰」。依此方法,我們可以發現,其實「假如」的內涵很廣泛,並未精確地指出是個什麼東西及具備什麼特定的條件,基本上,也只是一種概念而已。但從這個概念的大前提中抽絲剝繭,卻可分離出許多值得一參的事理。

如果把「假如」之事,當作是否「真」有其事來看,則「假如出生……」這個問題就不存在,因為人的出生不是自己所能掌握的。笑一笑,砂汰,捨棄即罷。

如果發現自己還有興趣繼續探討時,又可以從另一個角度切入,把「假如」當作「假設、如果」及「可能性」和「可行性」來看。其實在作「千佛山止觀」時,所有的「非想」都是在進行「可能性」及「可行性」的思惟;從中去探討、分析、研究、認識「我」,則可「發現到」自己的能力所在,自己對自己的期許何在?其可行性有多少?「如果」某種緣境發生了,我該如何面對?我能做得到什麼?對於該做而尚做不到的,我該如何提昇自己的能力,以為未雨綢繆之計?..........

 這些思惟都關係到修養自己,也可以說是依「家風」進行一個「假設性的懺悔」。

老和尚說,擴大自己的知識經驗基礎,不必事事親身經歷,可以吸取他人的。所以從「假設性的懺悔」中,能夠更清楚地了解自己,以期提昇自己。他告訴我們,在修行的過程中需要不斷地「開拓新的思路」,才不致於原地踏步、固步自封。我們既然在依老人家詮釋的佛法修正行為(修行),尤其要警覺到「先唯後識」會導致「自以為是的傲慢」的「可能性」。

 

 

2013年10月4日,9:35 p.m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