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文:編輯部出處:徵文廣場期數:327期2017年11月
言行表現善的人未必是心地善良;但是心地善良的人言行表現一定是善的
無“為”的傷害 /陳曌
如果你跟別人說:“某某這樣太傷人了!”, 或“我和某某算是到頭了!”對方肯定會問你:“他對你怎啦?”
一般人會認為肯定是某人對你於行動上做了些什麼,或說了些什麼傷害了你。然而,對我而言,最具殺傷力的卻是一種‘無為’及‘無言’的意念行為。它可以讓你死的不明不白,含冤九泉!
於身的傷害:一般來說莫過於打、虐、奸、殺等,對人身肉體上所造成的傷害。肉體上的創傷通過藥物與時間可以讓傷口痊癒。
於口的傷害,那就花樣多了:有罵、吼、貶、譏、曹、諷、誹等。負面語言所造成的傷害同樣也可以通過正面語言,如安慰、鼓勵讓傷者從新振作起來。
於意的傷害,那就是摸不著、看不見的意念的‘謀’,它未必會演變成‘行為’的傷害。什麼都不做 - 不打你,不罵你,你又不痛不癢,又怎足夠給對方造成傷害呢?
這裡講個本人親身經驗過的故事:
一次到外地出差長達一個月。通過友人介紹巧遇一次公益活動正在籌備中。在既來之,則安之的心態下,我參與了義工團隊。一整個月裡頭,為主辦領導買菜、做飯、打掃、接聽電話,出錢出力出時間,日夜地幹,儘量把瑣碎事包攬下來好讓領導們專心把活動辦好。兩位元領導是外地人,與當地人有語言障礙。碰巧我會說當地語言,跟當地人在一起有說有笑,打成一片,不料因此卻遭來兩位領導的反感。
離活動只有十來天的時候,當地義工多了起來,更來了一位‘大廚’,自然我得退位讓賢,轉為‘打下手’與‘跑腿’工。接著‘打地鋪’空間也開始越發緊張起來。我很識趣地問領導是否還需要我的幫忙?如果需要,我可以就近找一家廉價賓館住下,直到活動結束。如果沒必要,我大可利用空擋時間到周邊景點遊玩。負責人表示需要我留下。就這樣,我把自己安頓到就近一家經濟賓館,每天準時“上班、下班”。
當初還以為跑腿工作十分輕鬆,大部分時間都在等著被呼叫。幾天下來都在等著、等著…。直到一天,我開悟了!
這天,其中一位領導喊一位個頭不大的女義工去買一箱飲用礦泉水。我心想:一箱24瓶,一個瘦小的女孩怎麼有氣力扛上樓呢?我走上前問小女孩:“需要我幫你一起去扛嗎?”小女孩回答:“需要啊!”沒等我的腿跨出就聽到領導的聲音:“你不用去!讓她一人去。”小女孩與我互相交換了無奈的眼神,她出門了,我坐下了,繼續地等著、等著…。
一天,終於聽到領導喊我名字了!她要我到樓下複印店去取印好的一疊表格。取回來後,她問我:“怎麼沒讓他們一切二?”我心想:辦公室裡有切紙的切板與切刀,複印店切要錢,反正我沒事可以幫著切,也省點開支。但我沒想為自己辯護,就回答:“那我拿回去讓他們切吧。”這位領導卻一臉的不耐煩:“不用啦,我叫別人去好了!”
我心想:難道這任務我完成不了嗎?!二話不說,我抱了那疊表格奪門而出,把任務圓滿完成,順便把付費單子一起交給領導。
好不容易捱到活動完畢。隔天,我靜悄悄地像空氣般地從那裡蒸發了!
金錢,花了。
時間,付出了。
精力,消耗了。
好意,被踐踏了。
心中,一連串??
修行,我們說是身、口、意的修養。身與口的造作是外在的。意的造作不僅是內在的,它還是身與口造作的起源。當一個人心懷善意,他的身與口也會因此表現出善舉。不善之舉也同樣發源於個人的心念。
上中學時,修女校長每週都會在佈告欄發表一則格言。至今我還記得一則有關‘心念’的修養:言行表現善的人未必是心地善良;但是心地善良的人言行表現一定是善的!
常言道:人無完人。人與人之間不是每個人都能相處得來。面臨‘怨憎會’的情況,能避則避,互相尊重。避不了則多想對方的長處,讓自己心中時時充滿善念,從而表現出善舉。
被人以‘心’所傷,恐怕只能夠通過佛法,對自己的‘五蘊’加以調整,方能將傷害加以消化。阿彌陀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