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異人

 
神祕的冥王啊，地球人找了妳100年！

妳那朦朧的臉龐，和那嬌小的身軀，還抱著個大娃娃，

挑起了多少好奇與爭議？！

新視野號飛十年，掀起妳的蓋頭來，

讓地球人看清楚妳的真面目……….

可憐的地球人啊，能夠看清楚自己的真面目嗎？

 

  學佛的路，常是孤獨的，不像在學校讀書時每天都有一班同學齊聚一堂。這八年來，幸得三五好友，可以經常討論，隨時交換學佛的意見和心得。在寫「瀟灑走一回」時，因係即興隨筆，未曾深思，其中有句「佛法修行是自私的」，沒有註明是引用老和尚的話，也沒有說明此語的特殊背景和意義，這樣自以為「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在說什麼」的偷懶陳述，其實有很大的瑕疵。首先，未註明引用的出處，已落入學界不容許的「抄襲」；其次，讀者從字面上直接感受到的，不一定和作者相同，可能會是泛義的解釋及聯想。

  一位好友立即指出這個弊病：如果讀者認為此語是作者廣義的泛指，必會生起以下的反應：

  佛法的修行豈是自私的？這是大前提的錯誤！

  因為佛法的修行是為了“覺”，“覺”什麼？覺「心佛眾生，三無差別」、覺「眾生皆有佛性，眾生皆可成佛」、覺「欲為諸佛龍象，須先做眾生牛馬」等等不一而足；但覺的主人翁是誰？誰去覺？誰需要覺？誰要覺悟誰就要修行！這是天之經、地之義；就像誰餓了誰吃飯一樣，誰能替人飽？所以修行路上忘了“我”可不行！又怎能說這是自私呢?!大德謬矣！只不過菩提道上悟得有高低，有僅止聲聞、緣覺，有到菩薩十地(十個次第)，還有直契佛乘者，這關係到修行的層次；然而佛菩薩度人的終極目標是甚麼？佛 ─ 自覺覺他，覺行圓滿；菩薩 ─ 修行覺悟的有情眾生，旨在但願眾生得離苦，不為自己求安樂，還能說修行是自私的嗎？如果說自私，正是大德尚未契入故！

  他又說：「佛法修行是自私的」這句話，老和尚可以講，因為我們知道老和尚在說什麼！法是引我們去“悟”的！執於法則有礙，所以不能斷章取義，只揀合意的聽；這也就是老和尚不同凡響的地方，度人百般樣！

  好友的棒喝，立刻讓我覺醒，收起心來，嚴肅地面對這個話題，仔細地陳述和分析老和尚說這話的深意；再參考其他好友的意見，把一篇即興短文加強、改寫，直到第四稿才成為一篇正式的文章。這次的經驗，再度顯示出良師益友在修行途中的重要性（參見〈聆聽同儕〉《千佛山雜誌》297期，2015年2~3月合刊）。

  在接到好友來信之初，引發了深度的思惟，結論有相同與不同之處，覆函中除了致上謝忱並有如下的陳述：

  我的看法和您一致（指自己未註明出處的疏忽，可能導致讀者對作者引用本意的誤解，錯在自己下筆的不周全）。

  另：老和尚教我們「學、疑、問」，我在「初聞」的「學」之後，告訴自己「我知道老和尚在說什麼了！」但他又說：「要舉一反三」，在繼續思惟時必須能夠發出「疑、問」。我的第一個「疑問」就是：「我真的知道老和尚在說什麼嗎？」

     從這個「問點」出發的後續思惟，如果叫做「參」，那就參之不盡了！愈到後來，會逐漸發現「全部的佛法」都在這句話裡；這個道理很清楚，即八萬四千法門都通向一個「終點」。

  有些東西不能以「法執」視之，譬如：

  「景仰老和尚」不是法執、「以老和尚為模範」不是法執；「基本精神」也不是法執！

  如同「製造飛機以便利旅行」的基本精神，在這個時代還不算法執（未來的發展，尚不可知論）；但如果此時「堅持需用螺旋槳」就不能突破到噴射引擎，那才叫做法執。

  佛法的基本精神是修心，即五蘊，即每個人的那個「我」─這不是法執！「佛法修行是自私的」所表達的就是這個「佛法的基本精神」，因為所謂「自私」，除了「修理自己」之外，老人家還說，我們在佛法上的修養高低，是我們自己的事，和他人無關！（這部分，應該加入文中。謝謝提醒！）他曾說：「佛法是邏輯」，所以這些話，雖然是在不同的時間點說出，但其邏輯一以貫之，要「用心」才聽得到！

您說：「不能斷章取義  只揀合意的聽。」

此言自有對的一面，但非放諸四海而皆準的「定理」，只是定理的衍生物，必須設定「適用的範圍和條件」，亦即特定的對象（人與事）。又因老和尚有能力「站在不同的高度」向不同的人介紹佛法，而每個不同的人都有「不同的高度」，故他老人家的話，有些可能是一體適用的；有些則可能是針對「特定高度的人」說的，不適用於其他的人（如您所言：「這就是老和尚不同凡響的地方」）。

有鑑於此，在我們的個人修行過程中，對他說的話「絕不可全取」，必須「用心」地培養自己的邏輯選擇能力，「用心」地選取和自己契機並得饒益的道理方法，與時俱進。（他曾說，某人問他：學佛該從那本經開始？他答：不知道！然後詳細解說「應機」，即「相應者是」，在學佛過程中的重要性。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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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幸運，在本該是孤獨的學佛路上，有幾位良師益友陪伴。他們或正或反的意見和觀點，都可以助我開拓思惟的領域，啟發「新的思路」。藉此一併略表謝忱！

 

2015年7月18日，6 p.m. 初稿；2015年7月19日，1 p.m. 第二稿

2015年7月26日，12:30 a.m. 第三稿；2015年7月26日，11:00 p.m. 第四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