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文:白雲老禪師出處:紅塵甘露期數:315期2016年10月
佛法談善法有人天的、有二乘的、有小乘的,還有通教、別教、圓教的不同
佛法要義 六種善法
前面談到對善惡的認識,是關係到世間的現象,現在來談善法。佛法談善法有人天的、有二乘的、有小乘的,還有通教、別教、圓教的不同;看看前面三個,談人天、談二乘、小乘菩薩,其實說起來都是有限之善,就是善法是有限度的,後面三個通教、別教、圓教,可以肯定是無限的,不是有限的。現在分別談談六種現象、兩個部分。首先看人、天的善,為什麼要把人跟天的,善放在一起呢?先要瞭解一個道理,天道眾生是因善法而得到福報,到天道去享樂的他原來也是人,在人的地位去修養善法的,所以人、天的善是放在一起;天道是以人的修養,談功德、談福報而到天道去享受這一種福德,是因為在人的時刻造成的;所以不能說人的善法、天的善法,不能用這種方式來說,因為人修善可以到天道,天道的眾生是來自人的地位修善而形成的,看起來有兩個部分,事實上人、天是一體的;一體的是以什麼來說?以善法來說;這善法談的就是福報,或是福德都可以。
第二,二乘,什麼叫做二乘?二乘就是聲聞、緣覺。聲聞是談羅漢,緣覺是談辟支佛;為什麼講二乘呢?就是聲聞乘、緣覺乘,這兩者通常是說善的行為是有限的,就跟人、天的善行都是在有限的範圍之內,只是二乘跟人、天不同。聲聞、緣覺的目的是道果不是福報,所以雖然是有限但結果不同;二乘行人,就是以聲聞、緣覺於善所建立起來的,目的是求解脫,不是求福報。為什麼說他於善是有限呢?因為,聲聞、緣覺本身害怕福報,希望能得到所謂樂的果,不是福報的果,是道的果,也就是解脫之道。所以聲聞乘、緣覺乘,在菩提道上所修的,以善法而言,並不只是一個小乘行人,所謂的獨覺者,只管自己、不管別人,並不完全是如此;為什麼?這裡有一個大家比較容易忽略的問題,就是「戒行莊嚴」的問題;在佛法的理論基礎上,戒法莊嚴可以到天道去享受福報,可是聲聞、緣覺戒行莊嚴,他的目的不是到天道去享受福報,是作為解脫的福德因緣;因為聲聞、緣覺不只是戒行莊嚴就夠了,同樣要以佛法的四諦法、八正道作為解脫之道。所以,雖然戒行莊嚴可以到天道享受福報,可是二乘行人的目的不是福報,在善法上要這麼去認識。
第三,小乘菩薩的善法。大家聽到這名詞會奇怪,小乘都是聲聞,為什麼還要談菩薩?還有小乘菩薩、大乘菩薩嗎?這就是平常忽略的問題;小乘肯定就是聲聞乘、羅漢,他可以回小向大,發大乘心、行菩薩道,這一種行善法的修行者,叫做小乘菩薩。因為開始並不是以發起大乘的菩薩善行,開頭是以聲聞乘做為修養,後來才慢慢發覺,因為獨覺的結果只有自己得到利益,畢竟對眾生幫不上忙,所以他回小向大、發菩薩心,生起菩薩的願力,這一類的叫小乘菩薩的善法。我以前談過菩薩以十地來講,第八地是不動地,不動地事實上也叫做虛空地,是一個還不能確定的;為什麼?菩薩行道是於苦而不以為苦,小乘肯定就是畏於苦,如果在八地虛空地,不能進入所謂識處,也就是進入於願力的善行發起的大乘菩薩心,持之以恆繼續往前,即使進入到八地,一不小心就會墮回小乘行人,就是退墮到聲聞乘。這裡談小乘菩薩有兩種現象,一個是開始從小乘而慢慢,從聲聞乘慢慢轉化回小向大到菩薩,叫做小乘菩薩,還有一種雖然已經進入到不動地,問題是本身不能持之以恆,不能繼續往上的話,同樣也會產生所謂的畏懼;為什麼?「獨善其身」是自己所想像的「好」,就會變成回大向小了,這種現象也叫小乘菩薩。問題在什麼呢?在乎願力的不同;所以要瞭解,小乘菩薩這名稱並不是很新穎的名稱,是談行善法而要認識的。
再看後面三個,有通教、別教、圓教,還是以善法來說通教。什麼叫做通教?可以說就是聲聞、菩薩、佛,三乘之善,這三乘之善事實上是互通的,為什麼?如果一定要說聲聞、緣覺、菩薩三乘也可以,因為在《法華經》上面談唯一佛乘。可是,還有其他經典會談到聲聞、菩薩、佛為三乘,其實以三乘是一個通教行於善法的都可以說;是聲聞、菩薩、佛,或者聲聞、緣覺、菩薩,其實結果都還是以佛作為最後的結果。學佛的目的是想成佛,這中間的差別有聲聞、有緣覺、有菩薩,那為什麼也可以說是聲聞、菩薩、佛呢?因為佛是一個結果,從聲聞到菩薩,最後還是到佛的結果;聲聞、緣覺、菩薩,最後還是到佛的結果,這種是圓融通達的,通達是依於善法可以融通的一個方式。
其次談別教,別教肯定就是一開始發起的就是菩提心、行菩薩道,以菩薩的願為基礎,所以「別」是別於通教,不是另外的菩薩;別於通教,因為
通教是三乘共通的,是別於三乘共通的,一開始就發起菩提心;譬如修六波羅蜜法,發四無量心,一開始是別於通教的,所以談別教,不要說這個分別另外一種。在一些佛經的名詞,談別教好像就是不同的、另外的東西,其實「別」是依於通教而言,別於通教、不同於通教,因為通教有三乘,別教肯定是一開始就是菩薩行為,因為願力是行菩薩道,發起的心是要普度眾生、要自利利他,這是別教的說法。
以善法而言,為什麼還要談圓教菩薩呢?圓教菩薩肯定是從人、天到二乘,到小乘菩薩、到通教三乘以及到別教菩薩,可以說把這五者融合起來,達到圓滿結果的這種菩薩;也就是說成為圓教菩薩他不一定是從人、天,或者是從聲聞、緣覺,或者是從小乘菩薩……一步一步完成的,或者是不同於通教的菩薩;也就是在任何一個立場、任何一個住位,都可以達到圓教菩薩。有的人解釋跟我的解釋會有一點差別,所謂的圓教菩薩、通教菩薩、別教菩薩,就會把它當成什麼?這是什麼經典說的,如《法華經》怎麼說,《華嚴經》怎麼說……。不能從經典上去分別,因為不管任何的經典,總是不離於人、天的問題、二乘的問題、小乘菩薩的問題;再來就是三乘共顯的,再就是不同於三乘的,最後還是以圓滿為主。
圓教肯定就是一個圓滿的結果,如果不用這種方式去看,硬要把這「行善法」分為:有人天的善法、有二乘的善法、有小乘菩薩的善法、通教三乘的善法、別教菩薩的善法,還有圓教菩薩的善法,把它分成六大類……。其實這六種善法應這麼去認識,認識所處的地位、所行的善法。可是也要瞭解,佛也是人修養而成的,佛同樣可以從聲聞緣覺慢慢轉變而成,同樣小乘菩薩也可以回小向大而達到圓教菩薩,這都是要把握的;談六種善法,雖然有六種差別,其實以圓教而言,就包含了前面的五個,這五個的確是一個一個的不同,那圓教菩薩呢?可以說是從這五個中形成的,千萬不要分別為六個,圓教就是於教法而言到達圓滿的結果,這一種菩薩就稱為圓教菩薩。
六種善法沒有錯,可是真正分別是五種行人而達到圓教的結果,這一點要把握。在佛教的經典上面發現一些東西,總是按照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、六而分別,為什麼?這裡是依於前面善惡的認識,而後再來談善法的修持,為什麼不談惡法?要曉得惡法在人的立場,都會在六道中輪迴,會經過、會體驗的,所以不需要做一個特殊詳細的說法;相反的善法有其差別,所以我前面談善,從真如而後只有增上,它不是一個結果。這裡談善法的行為,其實只是一個增上,譬如人、天可以增上,二乘、小乘菩薩也可以增上,通教的三乘也可以增上,別教的菩薩也可以增上;增上到什麼程度?到達圓滿的結果,這一種叫做圓教菩薩,就是依善法的行為而去修養,這是必須要去認識的,而不是一種分別。
雖然對六個善法有了概念,可是比較困難的問題在哪裡?究竟二乘、小乘菩薩,或者通教三乘、別教菩薩,是以活著時,還是死了以後再轉的?怎麼去分辨呢?一定要瞭解,善法行的修養是以人為基礎,只是善法行的結果不同;「人」修善法可以得福報、到天道,這就是人、天之善;人也可以修聲聞、緣覺的善法到達羅漢、辟支佛的結果,而不是天道福報的結果,人也可以修小乘菩薩的善法而回小向大,也可從聲聞、緣覺、菩薩三乘,或者是聲聞、菩薩、佛三乘的善法通達、到達圓教的結果;別教菩薩打開始發起大乘的菩薩願,還是人在那裡修行,最後到達圓教菩薩的結果。佛法是針對人說的,是以人為對象,佛法不是以天為對象,也不是以二乘、小乘、通教、別教為對象,它的結果不管是天的福報、二乘行人的解脫之道、小乘菩薩的回小向大,以至到達通教、別教,最後都是以圓教為結果。是人在那裡修行,不是天、二乘、小乘、通教,也不是別教的菩薩在修行,是談人修行可以到達這種境界,這種境界肯定是行善法。
佛法也是善法中一種肯定的說法,因為業的善惡是很難肯定的,談善法行,先要瞭解是以人為基礎,不是以其他的什麼聲聞、緣覺……種種差別做為結果,是以人修行可以到達什麼樣的境界。所行的善法是什麼現象?分別有人天的、二乘的、小乘菩薩的、通教的以及別教的,可是善法的結果,肯定只是到圓教菩薩,其實還不是佛;為什麼?佛已經不是以善法而說佛法,那不叫做善行法,因為到達佛陀的修養結果,可以說是完全無分別了,到達無分別的境界才是佛的境界,否則的話還有所謂的人天、二乘,以至到通教、別教、圓教的這種分別,所以談善法,最多只是到圓教菩薩,不能說是佛的善,佛不談善法,已經超越善惡,已經既不說惡不好或說善好,沒有這種差別,所以說佛的境界是於善法、於惡法,於法而言是無分別了,這一點要能把握。前面對善惡,認識分辨談了很多,現在來談談善與惡的究竟。談究竟,是怎麼樣去把握善而遠離惡,在經典上這方面雖然談了很多,可是往往都是依於什麼經而說一些什麼;我現在談的究竟,是以經典裡面有的總合起來而說,首先第一個從涅槃的觀點來看,善究竟對修行的解脫之道怎麼樣去認識,真正究竟善是什麼?涅槃,不是死,涅槃是以生相來說,依生相又關係到有相,所以是以人的有相為基礎,來認識這種種發生的現象來看善。
涅槃的本義解釋有很多,有一個叫做不生,因為善一定是依於有而生起,以涅槃的論點來談不生的話,表示「善已經都不生起了」,是不是這麼解釋?不是這麼解釋;而是說以涅槃的論點,談這種善生起,總是有相對法在裡面,也就是所謂的有善、有不善。談不生,是依於從相對顯現出它的絕對來,譬如有善就有惡,一直強調佛法是要去惡向善,這是一個有相;去惡向善必須要有善、有惡生起,才能說這是善、這是惡,一旦有了善與惡的生起現象,要怎麼去把握、突破?再說,惡都不作了,所行的都是善,但並不是你的修養境界就很高了,不是用這種方式來看。
談善因為有一個終究的結果得到一個果報,就是所謂福報的問題。談修行辦道,凡有所計較執著,即使是道也會成為障礙;所以佛法中除了有世俗的煩惱障,依於理論而言也有其所知障。所以「去惡向善」固然這是學佛的人必須要開始走的路,要慢慢去修養,可是在佛法中講這個不究竟,因為即使完全遠離了惡,所行的都是善,還是在善的範圍裡打轉,所以還是一種生相。要怎麼樣從這種生相而去增上它?增上到什麼程度呢?即使行為修養都是善,包括善業、善道,或講善法,可是還是在一個範圍中間去執著什麼、計較什麼?所以必須從涅槃的理論上去做到「不計較、不去執著」。雖然善的生起是存在,但是不可以去計較執著,如果善生起不計較、不執著的話,只是一個行為,過去了也就算了。
雖然修行是慢慢累積起來的,累積到什麼程度呢?不是說這個善,從一分、到幾十分、到百分,不是這種意思,而是凡所有的善不論大小,包括所謂業裡的善以及道的善法在內,即使生起,怎麼樣能不造成執著計較。不造成計較執著,這一種善雖然生起,可是它已經是一個不生的境界了,這種境界也是修養的境界。所以談涅槃,以涅槃的論說要談真正善的究竟,就是以「生」還是會有,是存在的,不是否定或消失的,而是怎樣在生起的善法上,能夠不去計較、不去執著,譬如說修行,在這中間覺悟到什麼?「覺悟到什麼」這是一種善法,如果認為覺悟到了什麼,自己就可能會得到什麼……甚至於已經完成了什麼樣的果位,這就是分別、計較、執著。
譬如覺悟到什麼,以吃飯來講,餓了這是一種現象,吃飽就不餓了;可以發現,原來的餓經過吃達到不餓,可是不餓並不表示,那個餓還在計較執著「為什麼已經不餓了?」可以發現,於善法而言,已經達到涅槃理論的說法,就是「不生」了,不生就是於善不分別、計較、執著,好像飯吃飽了,餓相已經消失了,但是不能執著於:已經吃飽了、已經不餓了,再也不要吃了……如果用這種方式看,就是一種業的現象,或認為當然餓了就要吃,吃了又會餓,所以還要再吃,認為這是一種循環現象,把它當成這就是道的話,還是一種執著計較。因為這是一種善法,但還是一種執著計較。真正到達不生的境界的話,就很容易把握:原來餓了,現在吃飽不餓了,不餓了就不會去想到餓、飽,或者吃的問題了。因為還會想到飽、餓、吃的問題表示還有計較執著,這是以涅槃的理論來看。
其次看第二個,善根。善根通常都是說好的,還有提昇為所謂的菩提種子--過去種的菩提種子,稱之為善根;要瞭解菩提種子究竟是什麼現象呢?很簡單,只是一種緣生的現象。這種緣生是依於過去什麼因緣,而種下這種種子,所以就有了所謂善根的存在,可是如果執著於這善根已有了多少,或是已種下了這菩提種子,有了這種菩提的什麼在,那還是一種自我意識,或是一種所知的障礙。所以談善根必須要瞭解,必須關係到自性的善;往往佛法裡很多人談自性,就會談佛性,其實自性要怎麼去解釋呢?就是自從什麼時候開始起種下了這種善根,善根的善就是一種性,性是講性質,就是善性它沒有惡性。
自性,是說自從什麼時候,因為因緣的關係而有了這善性的存在,叫做自性善,絕不是佛性善,這一點要瞭解。既然談善根,還要談到自性善的問題,就是去認識善根,不是去執著善根。譬如有些人好像與佛很有緣,大概是因為過去有善根;再不然說這個人很善良、很仁慈、很悲憫,這個人有善根。可是這是概念,什麼時候開始起有這一種善性呢?也就是自性善是怎麼形成的?就要知道,它是一種緣生的現象,才展現出自性善;當然要有緣生的,緣生什麼?是過去已經種下的善根;也就是於佛法中所謂的菩提道上,走進了這種道路,種下這種種子。
對於善根,不能只是依賴「有善根」,因為依賴是不可信的,有善根可能是偶發的,不是一個常態的,如果是常態的,是不是在任何的時空之下,都能維護這種善呢?所以才會談自性善。談善根說自性善是什麼意思?自性善的本義就是說明善根怎麼去確定是一種善根,從因到果都是善根,沒有惡,肯定這種性質是善而沒有惡的存在,所以自性善要怎麼解釋?就是這種善根是自從什麼時候開始起,完成這種善的本性或者本質?這麼去解釋的話,就比較容易瞭解。
其次再看「善」。剛剛談到緣生的問題,什麼時候會使這所謂的善能顯現出來?就是關係到個人本身的修養,譬如以「慚愧」來看,做錯了什麼,或是不管人家知道的,或者自己內心所發起的這一種慚愧,因為感覺慚愧就會相應於緣生的那個善,如果從來連一點慚愧心都沒有,即使過去有善根,也沒有辦法相應而使緣生的善發出來。佛法中常常講懺悔,其實懺悔的本義就有慚愧的情識作用在,要有慚愧的情識作用才會相應於善。
善是講緣生的善,舉個例子比較容易瞭解,曾經做了不好的事傷害了人,正在造作的時候不覺得怎麼樣,可是事後想起來真的很慚愧,那麼慚愧是不是就算了呢?很可能就會相應於過去學佛,或不管在知見上、修養上,曾經看到的、聽到的,於善根這種緣生的作用生起,所以因為慚愧而相應這一種善,這都是關係到緣生的關係。「慚愧」,這個名詞,先要瞭解「慚」是表面的,「愧」是內在的,必須要內外都能夠相應於善,這種因慚愧而產生的緣生的善,才是可信的,如果只慚不愧,同樣不能相應於善。
常說有口無心,所以慚愧是內外都有這種情識作用而產生、發出這種相應的力量,引發原有的緣生的善,就是依慚愧來說;最後可以發現前面講不生,或者講自性,或者講相應,可是會產生一個疑問?如果從來沒有善呢?如果都是惡的話,那怎麼辦?所以後面就談到「自性相應」,怎麼樣發起善。自性相應發起來的善,這是藉外力而形成的,即使沒有善根,可是因為朋友的關係、同事的關係,或者師長的關係,或者社會環境的人際關係種種現實中,所看到的、聽到的,就好像住在都是善良的人群的一個環境中,很容易因為這種時空的關係引發起這種善性。
前面是談肯定,於善的認知與究竟,那是以善為基礎,如果沒有這種善根的話,就是以自性相應這種時空,這時空裡包含了人的問題、事的問題,因為環境都是善的,自然沒有善根也會引發出善心來;如果能引發出善心,而且還知道的確過去所作的都是不好的,都會造成傷害的,這時候就會完成自性善。可是談自性相應,並不是完成的自性善,說自性善是依自性相應於環境所引發起的,也就是原來並沒有這種善根的緣生存在的話,同樣可以發起善的問題,尤其最後這一個要特別把握,佛法談涅槃的理論,談善根的基礎,談慚愧的情識作用,這都很容易把握,可是如果這些都沒有,怎麼辦呢?
所以要瞭解,自性除了自從什麼時候完成這一種性質,善的性質,除了作這種解釋外,也要瞭解以現在的口語來說,自性就是一種雖然不明顯的知道有善,好像都是不善,事實上自性的本身,人人都有,而只是說有沒有這種環境,幫助引發你的善,能引發就完成了自性善,不能引發,雖然有自性的這種潛力,可是沒有這種時節因緣關係的話,同樣發不起來。為什麼談善的究竟,而都不談惡的問題?我在前面幾堂課談到,善惡本來是相對的法,有善就會知道有惡,其實有惡也會知道有善,它是相對法,既然知道惡是不好的,善是好的,當然人都會去追求好的,之所以為惡,其實很多人為惡的目的,在個人的主觀意識裡,還是追求好的,沒有人去追求壞的,即使一個修行的人去苦行,苦行往往會遭遇到很多關係到惡的因緣、因果,可是苦行的本身一定還是追求善法,絕不是追求惡法。
所以談究竟善不談究竟惡,因為有善與惡的說法就還有相對的存在,就不可能涉及到以涅槃的理論,以善根的理論,以這一種慚愧的情識作用,就不可能用這些方式。怎麼樣去把握其善了。只是最後這一個是特別強調自性相應,談怎麼樣生起善,所以這裡就關係到,往往有時自己都不知道,如果不知道就必須要有環境。有環境、有因緣當然就可以引發這一些善,所以依於時空背景的不同,因緣關係的不同,這裡面涉及到人或事的問題,同樣可以引發善,也可以說種下善根。這一種種下的善根是究竟的,它不是相對的,為什麼?因為已經出離了惡。所以在這上面,自性相應同樣要有因緣、要有環境,所以佛教裡常常談時節因緣,就是用這種方式去看,這是談善惡,談善不談惡,而談善的究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