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命的鍊金術(一)───把心開向幸福美好

    有許多咖啡愛好者來找我烘的豆子喝,因為我們使用的是「阿拉比卡」體系的豆子。另一種品種的咖啡因重,能提神,但是喝了可能會心悸或睡不著,對身體也不好,我們不選那種低廉、品質不好的豆子

  • 文:編輯部出處:徵文廣場期數:366期2021年06月

佛法與現實之間
生命的鍊金術(一)───把心開向幸福美好

訪談者/若磐、若勍法師、林見祥與員工、施崇德、王定一校長、周老師夫婦(周錦娥與朱明貴),下午還有尤醫師夫婦(尤善初與黃愛和)

地點:花蓮壽豐

 

四月的某一天,我們搭火車到花蓮壽豐,這次訪談的對象是花蓮辦事處的林見祥主任與多位居士等。當火車到站,林主任與施崇德居士已在車站外等候,打過招呼上了車,經過十分鐘車程便到達林主任的家。最令人感到溫馨的是,他的家人與員工都在門口等候我們。當我們為門前的一株垂花茉莉驚嘆,被它淡香雅麗的姿影吸引,正在欣賞它纍纍垂懸的花穗時,一串狗吠聲突起,原來是-阿莫,一邊搖尾巴表示歡迎客至,一面又黏在客人身邊,這裡繞繞,那裡嗅嗅,牠想熟悉來客的味道,彷彿得到牠的通關認肯,必須是信任的朋友才能進屋──這是汪星人的迎客儀式嗎?親切又覺有味。

 

那日的溫度約莫二十六、七度,不冷也不熱,林主任的家遠離塵囂,四周環佈著花樹,更覺涼爽、清新。從大門望去不遠處是鯉魚山,蒼翠清亮,襯托出一份自然樸實;平日又有佛法的共修研討,時時浸潤於法樂中,或許如此,這裡的天空顯得特別湛藍遼闊。我們魚貫進屋,圍坐在大圓桌前,一桌的茶點、水果,倏地聊將起來,話題之廣──從生活到修行,從凝視往昔到對未來的期許,茲就由林主任的訪談說起:

 

(1)尊貴的佛法

編:生命的轉彎處,總有那麼一個人或事件,扮演一個關鍵角色,讓你又開啟一趟意外卻豐富的人生之旅;不知林主任學佛,以及搬遷到花蓮的過程是怎樣的?可否談談你追尋自我,探索自我的過程?

 

林:我從高雄搬來花蓮壽豐已十多年了,一方面是為了空氣,可是還有其他因素,當時沒選擇台東是因為它跟高雄的緯度差不多,而且有一個問題,它夏天有焚風與沙塵暴,遂轉往花蓮看看。花蓮的山很美,風景秀麗,整體讓人有慢活的感覺,我就決定遷居於此;只是從高雄過來需多一倍的時間與距離,但是安住下來就沒有差別了。回憶當初追尋理想的過程很辛苦!搬家換個地方生活,必須一切從頭開始。

 

員工:聽佛法可以解決生活上很多困擾、煩惱,也可降伏浮躁的心;在高雄時對佛法沒感覺,聽佛法總是缺乏用心。搬來花蓮後,環境不同,心境不同,才省察自己說話都不經思考,快言快語時出紕漏,完全是自我意識!如何把佛法應用在生活中,這就是實踐的問題了。老和尚說「想行之間要建立間隔」,以後還要多學習!其實生活也可以很簡單,很單純,妄想少一點就好了。(員工之一)

 

林:這些員工聽了佛法還會指正我呢!有一回汽油將漲價,我跟加油站的小弟說「油加到滿」,被她們說是貪心。(笑)

 

我出生在高雄中寮山上,那是燕巢附近,偏僻的「月世界」,現在成了遊覽的一個景點。記得我讀小一時家又搬到谷底,那是一個很低窪的谷底,很多農產品都要靠力氣扛上去,一直到小學六年級,我家還是沒水沒電,水都要從別處扛過來,生活非常艱辛,所以我小六、國中時都要扛百斤的物品。

 

會接觸宗教是因為小三時阿公過世,請了道士來唸經,不知所云的唸誦,可是不知為什麼,那調調我喜歡。天生膽小怕鬼的我,家裡沒水沒電所以沒電視看,也不知道這「害怕」從何而來?莫名其妙的就很膽小,也想不透過去世到底做了什麼,怕黑的指數高居不下。因為方圓幾里山谷中只有我們一戶人家,小時候父親與姐姐要到外工作,我與母親和妹妹在家,有一天,天已黑了,母親拿著火把到山路接他們,我在門口等了許久,天色更黝黑,我生起想躲黑暗的衝動,但更不敢進屋子,因為裡面更黑。如果要點油燈,我連劃過火柴的聲音都會怕,所以也不敢進屋內,就孤零零的蹲在屋外等著。過了許久他們才回來,我已幾近崩潰,晚上還惡夢連連。那時年紀小,也忘了在深山黑暗中,除了恐懼,還能做些什麼以對抗黑暗,讓自己如清晨般清醒,甩掉那些干擾人心的夢魘。

 

有一句話我很不服:「平時不做虧心事,夜半敲門心不驚」,因為我又沒做什麼壞事!所以才會想透過宗教以瞭解鬼神世界的詭異。一直到讀國中,家裡才有水有電,當時有一位親戚引我信某外教,爸媽都跟著我信,也聽他的話在家安了一個佛堂。親戚每次來都唸唸有詞,我問他唸什麼,他說在唸經,我說我也想唸,他說:「不行!你們家早餐外都沒吃全素。」我就吵著要吃素,他跟爸媽說:「你看!你們家小孩都吵著要吃素,你們還不吃素?」

 

那時不懂吃素之道,聽他們的介紹,吃了一堆素食加工品,國中三年下來,身體很不健康。道理聽了好一陣子,慢慢的我會好奇的問東問西,他們不喜歡人家一直問。慢慢的我漸對這氛圍的宗教失去了興趣,就把佛堂拆除,還請他們把用品拿回去。

 

之後很長的時間我陷入無神論,因為覺得一般宗教不就是勸人去惡向善嘛,我不做壞事就好了,何需宗教?可是朋友會帶我去基督教堂走走看看,我還在天主教堂學過日語,認識那裡的神父,但是若要叫我加入或受洗,我一律推辭。

 

勍:承受業報讓人痛苦,有人會一味的逃避,可是逃避不能化解問題,這次沒有突破,下次善緣沒具足,仍然不敢面對,還是會逃避。除非勇於承擔,學習解決問題的知識經驗,那麼下次同樣的問題發生,於苦受就不會有強烈的抗拒或難耐了!因此看自己願意承受多少,是否能做到「面對苦不以為苦」?如果第一次有通過的體會,告訴自己:「這麼艱苦都走過去了,以後也可以走過去!」知識經驗會讓我們明白為什麼的道理方法,而修養是慢慢熏習培養成的。

 

2、求法的深淺刻記

林主任有此經歷境遇,他便想暫時遠離宗教,但是宗教卻不時在向他招手,直到一位弘揚淨土的老法師來高雄演講,他又再次接觸道場。法師想在台南、嘉義籌備弘法的據點,他就一路跟隨,那顆求法的心是多麼熾烈!慢慢就跟老法師熟稔起來,可是十年後他還是明日又天涯,另尋他處求法。

 

林主任說:過一段時間,朋友帶給我某法師說法錄音帶,法師說法幽默、生動,弘法的風采很吸引人,又讓我重新燃起一份宗教的情操,開始追隨他,直到他建立了講堂,我常去那裡聽經聞法。可是....聽著、聽著,竟然發現他講的一個觀念令我產生迷惑,這迷惑如果不能化解,也就無法繼續聽課了。後來又聽朋友說某老法師多棒,也追隨了十年,我本來都接受那位法師的說法,但疑惑愈來愈多覺得無法相契應。

 

加上這期間父母親相繼走了,心裡有一種失落與空洞,種種的疑惑──「出家真的好嗎?」「什麼是人生的究竟解脫?」但都找不到答案!突然間對佛法的向心力完全消失,彷彿連學佛這件事也變得不重要了,難道我學佛出問題了?

 

編:感覺你一直在尋道,不斷的以堅強的意志去完成信仰的淬煉,好像隨時都在等待,也好像隨時準備離開,你當時究竟有怎樣的想法?

 

林:我個人學佛的心路歷程有點特別,若論二十與三十多歲時本應是成家立業的時候,我膽小也不太會做生意,完全是因緣推著我走,跟著親戚一起做加熱器。年輕時成家立業,岳母也表示願出資供我獨立開店,可是我膽小就推辭,一方面是對宗教的熱心,讓他們覺得我很不務實。還有過份投入工作疏於陪伴同修,多次約會看電影都失約。當時又認識一位風水師,跟著他學看風水,四處走走。有一天突然回首,發現所擁有的一切還是無法安頓身心,真希望能夠遇到真正的善知識,一位講佛法講得比較有邏輯的法師。果然皇天不負苦心人,民國九十年,偶然的看到老和尚在電視上弘法的節目,再度起信並認真聞法,可說是一個啟發性的契機,之後就不曾缺席。聽了四年多,覺得法喜充滿,整個人活轉過來,九十四年參加千佛山在台南舉辦的園遊會後,就加入佛弟子協會的行列,遷居花蓮後參加「野鳥學會」,認識了許多教育界與公部門的朋友,生命更加活絡燦爛與充實。過了四、五年,105年,千佛山在花蓮主辦了「老鷹想飛」的活動,參與活動之餘,萌生在花蓮成立千佛山的辦事處之想。

 

編:佛法講求「解脫自在」,一直以來你永不停歇,千呼萬喚的追尋,有朝一日終於也能像老鷹,自由的飛翔在佛法的雲空,你親近老禪師後對自己有哪些深刻的思考呢?

 

林:我覺得生命的轉化,如果抱著輕忽、壓抑、否定人性,將無法整合生命的全面觀,成就圓滿與妙覺;畢竟這是個「人」的世界,在在無不干係──「業」在其中,「道」也在其中。是以我們求道,當從業中著手!有所謂「煩惱之中有菩提」,於中觀照人事物的本體本質,讓生命得以提昇,而不是全盤捨棄世間的一切,消極的過日子。佛法講「出離」、坦然、自在、放下,而不是以「斷滅」而說法,全然的逃避、捨棄。

 

因為五欲原本就是人有的,世俗中本來就存在,不可以用否定的方式去面對它;必須要用「突破」的方式,這就要深入的認識,才會發現更多,才有機會突破。這是老和尚給我的知見,對了!我看了「雲水悠悠」這本書,知道老和尚曾經在花蓮鳳林佛教蓮社講過課,也在花蓮行過腳,還在鳳林的一處瀑布下開悟,只可惜沒能在花蓮建立千佛山的所屬道場。

 

3、與法師的對談

編:我們人往往一個浪頭撲面襲來,就會忐忑不安。經歷了這麼多風雨起落的生命的鍛鍊,於佛法的熏習,你怎樣在生活中運用?

 

林:老和尚講了很多佛法的道理,舉凡「蓮藕」之說,教我省視很多以前看不見的,譬如對於淤泥的嫌惡,修行若只求蓮花的美麗、清淨,嫌污取淨,又形成了「菩提」的束縛。因此針對現實還是要去面對、處理,心靈的面向才會更開闊,絕不是消極的厭苦、離苦,搞得形如槁、心如死灰,像宗門說的「枯木倚寒岩. 三冬無暖氣」。

 

磐:修行要把現實當成道場,去面對問題。老和尚給我們的環境,各種成員生活在一起,教授師是人,常住也是人,在僧團中有博士,也有目不識丁者,在生活的互動中,我們的習氣有時會一下子蹦出來,往往衝突煩惱就顯現了。這時就是面對自己業習的時刻。煩惱轉菩提,說得容易,真碰上時才知道有多難!但知道是修行下手處,願用心去面對、探討、調整,慢慢就可掌握,雖不經意中,仍會擦搶走火,但了解的愈多,調整起來就愈快。慢慢原本是問題就不成為問題了。

 

勍:業的障礙是修行路上最嚴重的問題,如果不能轉業為道,智慧就無法提昇、增上,世間的現象不離是非、善惡、美醜。通常人會選邊站,如此一來就會捨棄對另一邊的瞭解,思想觀念會變得狹窄,成為二元對立。佛法告訴我們不要只是分別,而是分別之後要去明了辨別,兩者都要去認識、了解,進而要發現為何好?為何不好?

 

聲聞的修學是「我空法有」,藉道理方法突破我,聲聞住空,不要把煩惱推銷給他人;菩薩則是利用空間,自利利他。娑婆世界是五濁惡世的地方,除了承受業報的苦之外,希望能離苦得樂,還要做到「於苦不以為苦」,有蓮藕的精神,所以聲聞與菩薩依於修養的不同,空的境界也不同。

 

編:林主任!你一直說你從小就是一個膽小的人,可是卻能從膽小中開出巨大的花朵,學習運用智慧化解憂慮,改變現狀。感覺你一直在記錄著一個看似安靜、渺小,又充滿勇氣的實驗;符應每個人都是與眾不同的存在,都可以走出自己的一條路來!

 

林:長大了比較不會恐懼,瞭解人的生存空間本就有各種非人,學佛是悟性的提昇、增上;和尚說過:「沒有不講道理的佛法!」何須畏懼?老和尚是禪師,他講《普門品》的「設入大火,火不能燒」,他不是只談表面,能深入法義講到內裡。他講的火不是外在的火,是貪瞋癡心裡的火,是人的一種欲念。當下我們要去觀照自己,學習觀世音菩薩大慈大悲的精神,就會不忍心去傷害別人。心火不能控制,外在身口的怒火就會造成自他的傷害,若能生起一份慈悲,就可以消除內心的火。所以生氣時若能念觀世音菩薩聖號,就會產生一種力量,不會隨「業」逐流,讓問題變更嚴重。

 

還有老師父講貪瞋癡跟一般說的不一樣,它不是跟現實對立,「貪」哪有一個標準呢?「持戒」是以心戒為上,不是一種物質的量化。所以有一次在高雄見到他,我跟他報告「我在佛教界繞了好久,才找到像老和尚您這樣的善知識。」我覺得老和尚說法能真正貼近佛陀的本懷。

 

4、咖啡鍊金術

編:生活中人說「禪茶一味」,今天林主任煮了多種咖啡招待,不知你在烘焙、磨製、沖調咖啡時,流露出怎樣的理念與創意?

 

林:這就涉及到「選擇」──選豆子、選風味、選溫度...一系列的過程,而經營咖啡生意是一種將本求利的事業,問題是壓低成本,高價賣出以求得利潤,那有否顧慮品質呢?「烘焙師」就像一個開補習班的人,如果挑資質好的學生培養,譬如前段班的資質生,最後成績一定會相對的提高。基此理念,我會挑比較好的咖啡豆,價位不能太低,既然無法像星巴克那名氣高的品牌,只能在豆子的品質上考量,讓咖啡有美好的風味。我有一個荷蘭的客戶,說我們「木○山」的咖啡好喝,但她的每包咖啡要飄洋過海才喝得到,成本很高,捨不得喝,就一直放,過了很久才喝。(笑)

 

勍:其實喝咖啡或任何食品,都要考慮到自然、新鮮才是健康之道!

 

林:所以處理的程序,得一步步的按規矩來,包括烘豆要烘好,空間溫度、濕度的處理。花蓮因為潮濕有時不能烘豆子,須設法做除濕,把濕氣調到一定的乾燥度,才不會影響咖啡的品質。由於風味不錯,有許多咖啡愛好者來找我烘的豆子喝,因為我們使用的是「阿拉比卡」體系的豆子。另一種品種的咖啡因重,能提神,但是喝了可能會心悸或睡不著,對身體也不好,我們不選那種低廉、品質不好的豆子,好的咖啡喝起來會有香醇、甘甜、果酸的味道。

 

編:您把咖啡的風味發揮到極致,喝咖啡好像變成了一種哲學。

 

林:從小我習慣一旁觀察、研究,是個很安靜的孩子,怕弄髒衣服都不敢去玩,也很少講話,直至三十歲時才有所改善。有一位女同學嫁到花蓮來,從她口中我才知道別人對我的印象──愣愣的,不擅長表達。我都笑自己是台灣獼猴,不是高雄柴山的那種,看到人家就躲起來,膽小害羞。其實老和尚說──讀,讀大人、小孩,讀不同的人事物。改變我人生觀最多的是老和尚,以前我很少看書,自從請了老和尚的書後,我變得愛看書。老和尚給我的理念是:世間法看問題是相對的,是一種片面、直線、單向的思考,而學佛學對了,每一個過程,每一道關卡都能引導你前進,讓你不斷的成長。

 

編:從以上的一席話,可以察覺林主任對追求真理的一種堅毅與嚴肅的精神,而講到人性的部份,微笑的背後是一種對人事物的善心;祝願你能好好的安排當下,穩穩前進!

 

(5)庭園之美 自然悠遊的鄉居生活

 

早上的時光除了訪談林主任之外,接著有施崇德居士、王定一校長、周老師夫婦(周錦娥與朱明貴),下午還有尤醫師夫婦(尤善初與黃愛和)的採訪。下午四點從尤醫師的診所再回到林主任的家,坐在另一座有紗網的涼亭,一會狗狗也吵著要進來,雞犬相聞,很像一處桃花源,鵝叫、狗跳、人笑。養鵝是為了防蛇,但是牠照樣來,但鵝已養了怎麼辦?聽說鵝大約有三十幾年壽命,有的養到壽終正寢。園中不時能聽到野生雉雞的叫聲,各種不同的鳥聲匯成一首協奏交響曲,好不熱鬧!讓人心情不免熱呼起來。這一切都能教人領略「人與動物」及「環境交互關係」的親身參與,是體悟自然,尊重生命的一個場域。瞧!園內各種樹木的植種,還有一畦畦的蔬菜,林主任指著一棵雨豆樹說:「這棵樹已有十七年的歷史。」此刻小立涼亭外,感受陽光篩過綠葉的光影,放眼四野,相視會心一笑,人情融洽盡在不言中!

 

周老師:聽說昨天玉山下雪了,住這裡想要登山都有山可登,很多地方可以走,像「鯉魚山步道」、「八通關古道」....

 

林:鄰村的「吉安,豐田,鳳林...」日據時是移民村,漢人跟原住民互動頻繁,那裡有很多阿美族原住民。

 

後記:

林主任在此過著他簡樸、清新的每一天,不乏關照著周邊的朋友與員工,像門前的鯉魚山,包覆著天地的廣袤,洋溢著那份深邃利他的無私心。他總是一貫淡淡的笑著,散發出包容與大度。訪談將近尾聲,我們興起在他庭園四周悠行緩步,踏足在鄉間小路,穿巷過弄,所見是茂密蓊綠的樹林,真是一條散步的好路線。此刻黃昏微光輕灑,微風穿透樹林,帶來田野的清新,大地、阡陌如許寂靜,這獨特、奇妙、豐美的存在,必須經過細心養護,才有今日的繁花盛況,人世的美好幸福!而法身慧命也當如此精勤耕耘!讓一路的清芳蒼翠,成為人生中最砥礪彼此的精神依靠。最後,花蓮一日行,到底還是要揮手告別,有緣我們可能會再來花蓮壽豐走走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