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佛法看故事 趙人患鼠

    佛陀從祇樹給孤獨園透過神通,明白她的修行情況,就放光開示她:「即使長命百歲,但若不修習,奉行佛法,則生命毫無意義。」後來,她一心專注,如法奉行佛法的教誨,而證得阿羅漢。

  • 文:編輯部出處:徵文廣場期數:343期2019年5月

從佛法看故事 趙人患鼠 /芷
 
  故事:
  趙人患鼠,乞貓於山中,中山人予之。貓善撲鼠及雞。月餘,鼠盡而其雞亦盡。其子患之,告其父曰:「盡去諸?」其父曰:「是非若所知也。吾之患在鼠,不在乎無雞。夫有鼠,則竊吾食,毀吾衣,穿吾垣墉,壞傷吾器用,吾將飢寒焉。不病於無雞乎?無雞者,弗食雞則已耳,去飢寒猶遠,若之何而去夫貓也! 」《郁離子˙枸櫞》
  此文的大意是:趙國有一人的家中老鼠成災,他到中山國向人要了一隻貓。這隻貓善於捉老鼠,又愛捉雞。一個多月的光景,老鼠被捉盡了,而他家的雞也全吃光了。他兒子發愁貓捉雞,跟父親說:「你為什麼不送走貓呢?」父親回:「這正是你所不知的,我擔心的是老鼠,並不在乎有沒有雞。有老鼠就會偷吃我的食物,咬壞衣服,把牆壁鑽成窟窿,破壞器具,我們就會被弄得挨凍受餓了。我並不發愁沒有雞,沒有雞也只是不吃雞,挨凍受餓還遠著呢!所以,我為什麼要送走貓呢?」
  這則小故事頗含有哲理,透過貓吃老鼠與吃雞的利害得失,告訴人們在解決問題時,必須全面認清事實的利害,學會抓住重點,正確化解問題而不受傷害。
  《金剛經》說:「是實相者,則是非相,是故如來說名實相。」
  實是真實,相則包括了色塵緣境。實相就是在現實生活中,實實在在的跟人與事有密切關係的,它不是一個理想的,或可望不可及的,而是非常真實的現象。這實相即是非相,不是在相上面去執著,以自我意識去認定的;如來說依名字相而言,叫做實相,是談所謂的真實面目,是跟人有密切關係的,沒有密切關係的,對人來說那是空話。
  所以談實相,不要只是在表相上打轉,是要在真實的那一面去認識、了解,進而有所發現;譬如吃辣椒,喜歡吃辣椒的人是因為它辣,吃得很過癮;不喜歡吃辣椒的人,因為辣椒的辣讓他不好受,這只是喜不喜歡辣椒而已;而辣椒有什麼成分,關係到智慧,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。然關係到成分,如果不能深入地認識、了解,有所發現,也是會出問題。辣椒是最高單位的維他命B,如果缺少維他命B就吃辣椒,那不是智慧而是愚癡,不懂實相。實相是說真實的內涵,而表相只是一個概念,不能執著它,佛法最忌諱的就是以自我意識去分別而計較、執著,那只會造成傷害,毫無利益可言。
  《法句經故事集》紀載:舍衛城有一對夫婦,育有幾位兒女,這些兒女都已結婚而且一家和樂。後來,丈夫去世,他的兒女想要分財產,就告訴母親:「父親已經過世了,妳擁有家產有什麼用呢?我們難道無法照顧妳嗎?」兒女一再地向母親如此表示,所以,母親相信兒女會照顧她,就把所有的財產分給了而兒女,一絲一毫也沒留給自己。
  分完財產後,她先到大兒子家住,不久,大媳婦就抱怨:「妳就知道到我們家住,好像分給我們兩分財產似的。」她到二兒子家住,而同樣的事也發生了,她只好一個兒子接著一個兒子,一個女兒接著一個女兒的家到處去住,但沒有任何一位兒女願意長期照顧她,也沒有任何一位兒女尊重她。
  她因為對兒女十分失望,而出家為比丘尼。她明白自己晚年才出家,不能放逸,必須利用生命中最後的時光好好修行,所以她日夜修習參禪思維。佛陀從祇樹給孤獨園透過神通,明白她的修行情況,就放光開示她:「即使長命百歲,但若不修習,奉行佛法,則生命毫無意義。」後來,她一心專注,如法奉行佛法的教誨,而證得阿羅漢。
  修學佛法,首要建立的是正確知見,知,只是一些資料的蒐集,蒐集之後要轉變成為自己的修養,就可以稱為智;見,不只是眼睛看見,而是蒐集資料之後,成為修養必須要能顯現出來,才是見。所以,從見聞中去蒐集資訊完成知,之後加以篩揀轉為智,這其中有一個修行的過程,有了修養,必須要能顯現出來。可以說知見的建立,不是那麼容易,因為,「知」能「解」,那只是知道了還可以解說而已,這中間缺少了修行;如果知要轉變為智的話,一定要經過修行,並且完成了修養,才是智。
  例如:
  諸惡莫作,眾善奉行;
  自淨其意,是諸佛教。
  學佛的人都能「知而解」,但是往往卻以小善而不為,以小惡為之也不在乎,眼見耳聞盡是他人的是非、對錯、好壞;很少接受積小善而大善,離小惡而為不惡,以他山之石可以攻錯的精神,做為生命里程中的修養工夫。在佛陀的理念中,認為人們對生命的價值,沒有刻意地去體會,真切地去探討,以致困惑迷惘,淪於慌亂,浪費了珍貴的一生;於一生中行為著無厭的貪求,不肯付出;冥頑的執著而不得自在,強烈的計較而淪於苦惱。因此,佛陀提出了「苦集滅道」,生命的四種諦義,幫助人們如何知苦後,則能不苦;離苦後,則能得樂的人生哲學思想。